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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年的煤油灯

2022-07-10   来源:安全文化网    作者:王帅   |   浏览:    评论: 0    收藏
小时候我们拼命想长大,长大后才发现童年的时光最无暇。我的年少是揣着煤油灯长大的,它忽明忽暗、忽强忽弱、隐隐约约、朦朦胧胧。童年已随匆匆岁月隐匿在回忆里,但童年里的煤油灯还是一闪一闪亮在我心间。对于六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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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我们拼命想长大,长大后才发现童年的时光最无暇。我的年少是揣着煤油灯长大的,它忽明忽暗、忽强忽弱、隐隐约约、朦朦胧胧。童年已随匆匆岁月隐匿在回忆里,但童年里的煤油灯还是一闪一闪亮在我心间。

对于六七十年代的人来说,煤油灯并不陌生。但对于八十年代的同伴来说,煤油灯并不多见,甚至有些人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小小煤油灯成了一代人的时代记忆。它一个小小的物件,并不如何伟大,却有着别样的情愫和意义。它照亮了人们的生活,也点亮了我们一代人快乐的童年。

我小时候在农村长大,在电灯还没有普及之前,煤油灯是最受欢迎的照明工具。那如豆般昏黄的灯光在黑漆漆的乡村夜晚闪动着,柔柔的,暖暖的,那淡淡的煤油味如香水般撩人而倍感亲切,那噼里啪啦的炸裂声如诗歌般整齐而富有韵律。现在回忆起来,依然心绪涌动,觉得温暖。

记忆中的煤油灯是很简陋的装置,大都手工自制的。听长辈说,那种形如细腰大肚的葫芦配上蛤蟆口灯头的煤油灯,只有在结婚送嫁时家里才会备置一对,在当时算是比较新潮的。而普通家用的通常是用瓶子来改装的,可以是竖长的玻璃瓶,也可以是矮扁的墨水瓶。瓶盖比较讲究,需要不易烧穿的金属材质,可以用铁片或麻钱。先在瓶盖中间戳一个孔,用棉绳为灯芯穿入孔内,绳的下端留长点,保证能吸收瓶底的煤油,上端大约留半公分在瓶口处。然后掏出一根火柴,用力划过,“哧”一声,绳头腾地燃起来。煤油灯跳动着橘红色的小火苗,缭绕着缕缕青黑色的烟雾,在青石黛瓦的小屋里驱走了寂寞,带来了温馨。

小小煤油灯映照着儿时的苦乐生活。在煤油灯下,我不仅体验到祖辈们的艰辛,也品尝到亲情的温暖。童年的记忆是难以忘怀的,一幕幕场景又在眼前浮现。慈祥的奶奶在灯光下拿起针,貌似有规律地往头发茬里撩一下,专注利索地在衣服上一针一线修补,针脚细密,轻柔无比,不留痕迹,宛如新的一样。我看得入神,有时帮她穿针引线,有时用剪刀修剪灯芯,有时会用稚嫩的小手,做成老鹰的形状玩起灯光的影子。爷爷则在一旁,借着微弱的灯光搓草绳,只见他五指张开如耙,麻利地撸掉稻草叶。再把稻杆分成三股,抹几口唾沫碎,双手不停地翻动,稻杆便滋滋滋地扭起了“秧歌”。有时扭动的稻穗碰到鼻子和脸,酥酥的,痒痒的,忍不住连打几个喷嚏,惹得三人哈哈大笑。这其乐融融的场景深深印在脑海里,甚是怀念。

每天凌晨三四点,天还很黑。母亲便在柴灶台前忙碌着,为起早贪黑在辛勤劳作的父亲做早饭。哐当哐当的声响,亦唤醒了睡梦中的我。我睡眼惺忪地看到,一盏孤独的煤油灯立在灶台上,昏黄的灯光拉长了母亲的身影。她左手抓着锅盖向上揭,右手拿着锅铲。一股升腾的热气铺面而来朦胧她的双眼,她鼓着腮帮用嘴吹了吹,又用袖子拂了拂布满皱纹的脸,最后锅和铲演奏着人间最美交响乐。瞬间,屋里氤氲着炊烟的味道,沉寂的黎明顿时有了血色。饱餐后的父亲准备启程赴一场体力与汗水的较量,母亲的叮咛演绎着离别与盼归的碰撞。这样和谐美好的场面,总让我遐想。

以往的冬天特别寒冷,但是作物的收成会让农民心生温暖。正当番薯成熟之际,翠绿幼嫩的番薯藤密密麻麻铺满田间。勤劳的母亲白天去地里摘收番薯藤,一摞一摞的似小山一样叠在弄堂里。待到夜晚,一盏煤油灯,一人一个小板凳。地上薄膜铺一层,父亲母亲齐上阵。拿来木块当砧板,一手抓紧番薯藤,一手拿菜刀麻利地将其切碎。细碎的番薯藤越切越多,最后堆成一座小山。你听,“沙沙沙”的声响,速度之快、刀法之娴熟,这是父亲母亲长年累月辛苦劳作练就的。灰暗的灯光下,父亲那满额的皱纹尽显沧桑,母亲那满头的银发饱经风霜。这样坎坷又忙碌的人生,真让人心疼。

后来,随着新时代发展的到来,一些老物件慢慢地退出历史舞台。那盏煤油灯的岁月也随风而逝了,我再也看不见她的容颜,如时间般无情且蹉跎。不知你是否和我一样也怀念当年的煤油灯?那珍藏在记忆深处的煤油灯一次次丰盈我的梦境和人生,一次次驱散我内心的阴霾和寒冷。它虽已渐行渐远,却怎么也抹不去深深的童年时代烙印,抹不掉我对庄子蒙城王小圩庄故土深深的眷恋之情。

今夜又将做一场难忘的梦,不羁的青春吹散在风中,总在感叹岁月如梭的匆匆。皖北庄子故城漆圆县城(蒙城)街道的车水马龙,群星闪耀的夜空,流光溢彩的霓虹,五彩缤纷的庄子胡同,都不及你让我感动!(王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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