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是《关于清理纠正国家机关工作人员和国有企业负责人投资入股煤矿问题的紧急通知》要求公职人员主动撤出入股煤矿投资的最后期限,但内蒙古没有一名公职人员主动从煤矿撤出投资。此前,记者向一煤矿老板私下了解听到了“宁不当官决不撤股”的说法。
此情此景,验证了对资本逐利本能的深刻描述:当面对100%甚至是更高的利益产出时,尤其是当它以一种快速、轻松、几乎没有任何责任风险的赤裸膨胀姿态实现获利收割时,权力资本参股者的消极和顽抗也就在意料之中了。表面看起来,这是一次政府行政意志与资本行为意志的短兵相接,实际上,在某些地区某个时间段所陷入的执行僵局,很能折射出一些深层次的体制问题。
权力资本参股者对国家意志不以为意是因为既得利益者共同语汇已经形成。这种形成是无声的、日积月累的、可意会不可言传的。作为行政权力运行链上的一环,没有谁比他们更了解行政执行力的运送、传输速度、力度、甚至是契入角度,在行政渠道的政策到达之前,他们早已有了应对之策,这一对策抉择往往在利益同一体中具有高度的隐秘性共识。
权力资本参股者的不以为意还出于他们对形势大局的判断有以往经验作支撑。他们会以过往的行政执行“史实”作参考,以既得实利和远景利益预期作筹码,在行政执行风向变化之前预存行为变更的可能退路。一句话,他们是在以个人化的世故、行政经验做着利益赌博。
很显然,权力资本参股者的痞性与价值取向异化事实在此显露无余。事实上,这才是该现象带给我们的最大震撼效果,它比权力资本的撤出与否更应引起我们的关注,甚至可以说,对它的流向监控与矫正,比对权力资本逐利本身更紧迫和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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