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纸
总有些说不出口的话
很轻，如纸
我们制造一场雪吧
然后再谈论
人类和哲学
没有什么
是比一个词语还要遥远的
今夜
我们在一个形容词的褶皱里
喝着梅子酿的酒
何不将幸福
变得更无意义一些呢？
你看
天空从藏青变得深黑
也如纸一般，很轻
忆鸟道
马铃声和方言，将我们一分为二
我知道那彝族人的山
叫打雀山
可我的小兄弟啊，那些在你裤兜里
或是被你嚼碎了的松子果
才是人间最美的比喻
十三年后的这个夏日
没有鸟儿，没有松子果
也没有你羞涩的表情
马铃声和方言
也能将我和这个世界
一分为二
宽容
可能时间的暗语
早已不在
但总以为
身体，是时间与历史唯一的库存
莫大的误会
总能一错到底
是的
再虚无的语言
也能武装
你的喉咙
即便
人类至高的自由
犹如被唾弃的废品
一个词的重量
但它却始终被我
合法私存着
即便
宽容
是我唯一的苛刻
但我，却还是发出了
奇怪的声音
爱情，暂且别侵蚀了我的孤独
那些赞美
和苦难
仅一步之遥的距离
不远处的大街
滚烫
早已丧尽理智
爱情噢
暂且别侵蚀了
我的孤独
此刻
我那未受屈辱的野蛮
和那不需庇护的疯狂
正等待你告诉我
是谁在低声细语
真诚倾诉？
(王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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