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生在农村,城乡是我一直生活工作学习的地方。乡村这片土地滋养了我对艺术的向往和追求。这里的田田水水也深深滋养了我绘画语言的形成。它是一种时空伴随的潜移默化,直到今天让我受益匪浅。乡村是我很想表达的主题。在2020-2024年的创作中也占据了大部分内容。空间的广阔和时间的底色交织在乡村,成为我感知乡村精神的巨大背景,当你走进这样的天地背景,情不自禁就会进入“人与自然”的反思。对自然怀有敬畏和谦卑,在表现中我并没有把具体的表现形式或内容作为创作的主体,也没有试图用一种语言去表达物象。而试图让乡村的风景成为我认知的一个通道。让画面尽量隐去表面物象的干扰,让自己诚实、谦卑地面对自然。乡村更像一个保险箱,保留着远古以来的人类与自然和谐相处的某些基因。也促使我们需要放慢脚步去回望过去,负重前行。
乡下绘画的精神我也认为是“在寻找中振兴丰饶,在孤寂中孕育温度”。它既是对“乡村麦苗烟直”的视觉回应,更是对生存意志的文化书写。从漆圆古城到庄子祠堂,从民间年画到当代实验艺术,乡村画家始终以土地为母题,在传统与变革的张力中,构建了一条贯通古今、连接天人的精神脉络。这种精神,恰如乡村树上一株倔强的枣树,根系深扎裂隙,枝叶直指苍穹。我的绘画语言也在这神奇的土地上孕育和成长。
我的乡村绘画作品创作强调个体经验与集体记忆的交织,解构从地貌肌理到视觉语言的转换。努力成为乡村土地的译者。不仅是视觉元素的堆砌,更需通过“在地感知文化解码—语言转译”的链条,将乡村的呼吸、历史的回响、人群的韧性转化为个人化的艺术语法。
我在纸本创作技法上强调线条与结构的在地转化,变革痕迹的抽象化:将土地裂隙、乡村风情、沟河床纹理转化为笔触——如用枯笔皴擦模仿沟壑皲裂,以刀刻般硬边线条脊轮廓。也重视空间叙事的表现的层次。采用“平远+高远”复合构图,以苍劲的抽象表现语言、斑驳的肌理堆叠,将乡村的沟壑纵横、转化为充满张力的画面语言。画中常以抽象化的乡村轮廓与平面化的构成要素,隐喻皖北大地历经风沙侵蚀的沧桑感,同时通过局部的线面转化,唤醒观者对乡村地貌的色彩记忆。这种对地域特征的提炼超越了简单写实,升华为对“土地精神”的哲学观照。皖北绘画并未固守地域符号,而是在全球视野中寻求在地性的现代语言转化,既要保留土地的温度与重量,又要展现出锐利的思辨锋芒。
我对文字的追求想以个案的方式呈现——在全球化浪潮中,地域性不应是保守的盾牌,而应成为创新的引擎。将地域特征融入文字创作,需从自然风貌、文化基因、材料语言、情感叙事四个维度进行转化,既要捕捉视觉符号,更要提炼深层精神。我的创作之路刚刚开始,这片土地的营养也会一直滋养我绘画语言的成长。(王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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