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里,奔月的千年夙愿成了炎黄子孙手中的按键,现代科技使龙的传人美梦成真。然而,我想说的是,月球并非伊甸园,那里没有空气、没有养分,没有生命栖寄之地;那里是一片死寂。
人们在寻觅安全文化之源时,发现安全文化起源于人类被上帝逐出伊甸园。不料,这一发现,反而令人对伊甸园生出一份思恋,觉得那里才是自己的安全港湾。因为人类走出伊甸园后,便一直与灾险为伴,尽管人类一直努力不懈,但至今仍难摆脱灾险。
人类一直在提高生存能力,截至目前,已步入信息时代,完成了机械化、电气化,有了冶金、化工、核能、激光、人造卫星、航天飞机和空间站、生物遗传基因工程,发明了电脑、机器人,等等。这些本是使自己生存得更好的科技成果,却在应用中常常违愿,甚至引发灾难。诸如电脑病毒、资源紧缺、环境污染、交通事故、化学中毒、温室效应等,更有从未间断过的工业伤害。这些长期困扰人类,而今纠缠更紧的全球难题,不能不令人或生出回归伊甸园的念头;或欲幻想着移民月球、火星。且不说这些想法的现实性如何,就以人类表现出的不良德性和地外空间已经存在的污染,即使到了外星又能怎样。姑妄言之,照样不得安宁。看来,人类生存与发展的问题,确实值得当世之人深思。下一步怎么走,其明智的选择,应首选脚踏实“地”,因“地”制宜。
因为,我们不能去重演嫦娥的悲剧,像她那样为了青春永驻、红颜长存,在偷食了丈夫后羿从西王母那里得来的不死之药后,奔到月宫里,结果变成一只癞蛤蟆。重返伊甸园!伊甸园可是我们这个蓝色星球的“乐园”啊。回答仍然是一个字,“否”。因为那是回不去的,就算有这个可能,其美好景况亦非人所想象。首先,我们得弄明白亚当和夏娃是缘何被赶出来的,不就是吃了“辨别善恶之树”上的果子嘛。由此可想而知,伊甸园里仍有罪恶祸患与灾险,而这些灾祸的存在除了上帝就只有一颗树和一条蛇知道,亚当和夏娃虽是厄运的承受者但却并不知晓。因为在上帝看来,不能让人有智慧,尤其不能知道善与恶。人一旦知道自己在受苦就会奋起抵抗,就会为生存而斗争。倘如此,人不就也成了上帝。因为人的形体就是上帝的躯壳,上帝造人时没把灵魂附上;否则人就成了上帝,上帝的特权就会因此而失去。所以,万能的上帝为了永久独霸伊甸园,就把犯禁后眼睛逐渐明亮了的亚当和夏娃赶出来了,还赐他俩受耕耘之苦和分娩之苦,并将这苦说成是他俩自作自受。
可以想像,伊甸园亦并非地上人间之乐园,那里面的灾险与祸患同外面的世界一样,时时刻刻都在发生,那颗树上的“禁果”就是物证。从历史科学的角度来看,伊甸园并非空间概念,而是时间概念。伊甸园的故事讲的是早期人类与动物尚无明显区别,仅仅是类的存在而已,人作为具有自觉意识的个体存在还没有形成,个体还在类的掩没之中。亚当和夏娃在伊甸园里不是还不知遮羞蔽体吗,那就更谈不上辨别善恶了。他们几乎与客观世界浑然一体,对客观世界给自身造成的危害处于一触即逝的感觉状态,就是被什么东西伤害致死,自己也不知痛惜,别的同伴也不知道死了谁,因为只要类还没有灭绝,就是长生不老。伊甸园的另一颗叫做“长生不老”的树,就是这一原始状貌的写照。因此,重返伊甸园不只是一种幼稚的空想,而且还是万万不可走的路。难道我们真要回到蒙昧时代,灾难临头无感无知吗?嫦娥变成癞蛤蟆的伟大哲理,是我们珍惜生命的有益指南,我们要以人的形式活着——有感有知,有情有爱,有个性有思想。
感谢上帝当初所下的驱逐令,也感谢人类的祖先忍辱负重。因为走出伊甸园,才走进了文明,由此往后,人类便有了漫长的生存斗争史。今天,我们幸运地拥有前人留下的许许多多颇有价值的文化遗产,其中不乏可承可继的防灾抗害经验。我们要在科技进步的同时,对这些传统的安全文化取其真理的精华,全方位、多角度,任何人都不例外地去为自身及全人类的生存与发展尽力,让一切创举都不折不扣地造福于人,而不是走向反面——这就是我们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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